人家,却半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一个个在小木凳上坐了下来。
    老者领他们坐了之后,便径自穿过堂屋往后面去喊人了,肖墨看了沈星月一眼,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劈砍的手势,沈星月点了点头,表示她也看见了。
    即便裹着头巾,刚才在老者低头的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线,一条缝合的线。针脚粗糙,还能看到皮肉外翻,这可绝不是什么受了伤留下的痕迹,无论谁在脖子上受了这样的伤,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这老者根本不是人,而是吴新玲画中的死者之一,一个耍杂技的江湖人,玩了一辈子的飞刀,可却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失手,扔起的刀在落下的时候没有接住,反而左腿拌右腿的摔了一跤,让明晃晃的钢刀直接切掉了脑袋,咕噜噜的滚出了十几米,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三人心照不宣,却谁都没有说穿,只是谈论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说话间,姚慕挥了挥手衣袖,几片桃花瓣从袖子中落下来,落在地上,钻进土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