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们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按照摄葬礼的流程,我得单独把坟包拍摄下来。
我拍完了坟包,正准备关机盖上镜头盖的时候,我在镜头里看到了那入土的女孩。她站在坟包上,穿着依然是黑色的西服,绿色的绣花鞋,脸上是之前涂过粉的死人白,嘴角却在流血,脸青着,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她怒视着镜头。
我吓的退了一步,被身后的小土包挡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我再看坟包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纸灰被风吹的满天飞舞。
前一夜送了我去老太婆家的小胖子扶起了我,很不客气地对我说:“你们这些城里来的人就是矫贵,这乡里的土路不会去,一走就会摔跤。”
“行了,你小孩子知道个屁。”
一个青年在小孩子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把我扶了起来,客气地问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青年人皱眉打量了一眼坟包,撇了撇嘴对我说:“小心点吧!我也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问。
小青年摇了摇头道:“跟你看到的一样,冤孽的东西。”
我站起来后,又看了一眼坟包,纸灰全被飞吹的在天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