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七八还是好端端的,还能打工干活什么的,人才也是意外的伶俐,眼瞅着马上要说婆家结婚了,结果对方的小伙子听说他们家这个事儿之后就悔婚了,说他们家是遗传性神经病,怕对孩子有影响,坚决不要她,
这姑娘知道了之后,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也给疯了,天天跟她妈一起上街吃垃圾,而且命比他妈还短,前年夏天死在了院子里,一个星期没人知道,被发现的时候,五官都钻出蛆虫来了,
而她妈,还是浑然不觉,四处光屁股跑,
只是前一阵子,听见我本家老叔提起过,过年的时候在一个巷子里瞅见她吃雪,捡炮皮子,还跟我老叔说了一句:“过年哩,”
这恐怕是这一二十年里,她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倒是把我老叔给吓住了,
人人都说,哪儿是什么遗传精神病啊,分明就是黄仙的报应,从小眼见着真人真事,我当然是对黄鼠狼更忌惮的,只是没成想,还真遇上成气候能说话的,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陆恒川显然百无禁忌,已经跳了起来,往黄鼠狼消失的地方一看,哼了一声:“底下被挖空了,”
我跟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个很深的窟窿,显然那个黄鼠狼刚才跟我们掰扯的时候,就趁机把这里给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