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怪眼熟的,不正是县医院的灯吗,
鼻子前面除了血腥气,确实也有了一股药味儿,跟我上次骨折的时候住院时一模一样,酒精,碘伏,云南白药
我觉得自己神志越来越清醒了,
适应了这道光线,我转头一瞅,看见一个头顶正对着我,一脑袋乱发,上面还有点头皮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脑子里的记忆缓冲上来了,这是唐本初,
而唐本初后面,站着的是王德光,王德光眉头紧锁,也是一脸愁容,但还是没忘记拍唐本初的肩膀:“行了,大老爷们哭个屁,娘们哄哄的,你师父还没死呢,”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唐本初的鼻子塞着,说起话来嗡嗡的:“我师父这么年轻,一定不会死的,你说他他去那地方,咋不带着咱们呢,你是伙计,我是徒弟,他”
“你傻,”王德光叹了口气,递给了唐本初一张纸巾:“你师父就是知道那有危险,才不想把咱们俩拖下水,”
“他这是见外,”唐本初接过纸巾,使劲醒了醒鼻涕:“咋陆恒川跟着去了,”
“陆恒川有本事,你有吗,”王德光说道:“去了拖后腿去,小梁医生说了,只要你师父能醒过来,准没事,”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