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钱,这一块钱,够给娃娃买一支铅笔的,他舍不得。所以,他经常和工友买了面粉,厚着脸皮央求隔壁的大婶给蒸上一锅馒头,然后就着附近小饭店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打发一顿,他是重体力劳动者,这点碳水化合物根本不够他身体营养的补充,但是又能怎样呢?只有忍耐!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廖振民正蜷缩在破旧的铺盖里瑟瑟发抖,不是冷,而是饿,这种饥饿感如蛇一般深入骨髓,已经单靠睡觉不能驱赶了,他忍耐着,直到觉得忍无可忍。
廖振民浑浑噩噩的打开门,一股巨大的饭菜的香味通过他的鼻腔钻入他的神经,他揉揉眼睛,没有做梦,他的眼前,是一个摆满了各种食物的白瓷大碗,里面的食物的向其让他的喉结不停的滑动,几乎是一瞬间,巨大的饥饿感席卷了全身,他顾不得任何事,一把拿过那个大碗,从墙角破旧的铝饭盒里拿出一个勺子,拼了命的将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几乎是嚼也不嚼的吞下去,一口,又一口。
他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了?十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他不记得了,他只是直到,自从离开了那个小村庄后,他的胃就被他人为的套上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再未开启过。
食物的香气让他忘记了一切,只是机械的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