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极其残忍严苛,跟他们签了卖身契的,都是打死无论的,我和弟弟进了班子之后,很迅速的就被分了行当,我弟弟因为长得好,被分去唱旦角,而我,则是武生。那里虽然苦,但是只要达到了师傅的要求,还是可以吃饱饭,每月还能拿几个铜子接济家里,我们很满足,安心在那里学艺。有的时候,看到角们出门被人前呼后拥,每天有肉吃,羡慕的紧,师傅说,只要努力,以后我们也可以有肉吃!于是,为了吃肉这个很朴素的愿望,我们几乎是拼了命的练习着。”洛伊川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不得不说,在演戏这方面,我弟弟是个天生的天才,入戏班那一年,他只有八岁,四年苦练之后,他的一出《拷红》四九城同龄的戏童里找不出比肩的。班主当然器重他,他以后很有可能成为班里的摇钱树,于是请了名角白一川来教养他,日常的起居也比我们高一个档次。弟弟很懂事,没有因为是热捧而失了分寸,同龄的师兄弟们没有不喜欢他的,后来,我跟班子去个宅门演出,爹妈派人捎信给我,信上说我五弟没了,就在我走的第五天,戏班叫人通知爹妈来给他收尸!”说到这里,洛伊川的眼中仍然隐含泪光!
“因着不能误场,我又呆了半个月才能回去,回去后,五弟已经下葬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