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种错觉,那个小道士,看着憨傻,真要下手的话,恐怕比元山寨里的所有人都要狠辣。
张河看到了徐言杀人的一幕,其他厨子可没看到,这群厨子当时都在战场边缘,没人去战场中心地带,那些看到徐言杀人的都是其他山匪,过后也就忘了,一个小道士,还是个厨子,杀个将死的军汉也不算什么。
听着厨子们的笑骂,徐言依旧笑呵呵的,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群厨子身上。
他在思索着梅三娘身上的味道。
梅三娘基本每天都会来后厨的菜园摘菜,不过没人敢接近这位压寨夫人,更没人敢调笑梅三娘,大当家的女人,谁不要命了才敢凑过去。
只要梅三娘来到后厨,那帮厨子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远远的。
徐言年岁还小,对于女人没什么概念,他所思索的味道,是药草的味道。
随着梅三娘去后山超度的时候,徐言与对方离着不远,有时候还会并肩而行,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徐言能够清晰的闻到。
那是惺蜈草的味道。
从祁渊峡回来的时候,徐言曾经经过一大片长满惺蜈草的草丛,还捉到一条大蜈蚣,当时他就有些怀疑那片惺蜈草是有人故意种的,今天在梅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