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之际,徐言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成为了心神中真正的主宰,可以呼风唤雨,可以移山倒海。
可惜,心神中没有风雨可唤,更没有山海可移。
缓步行去,徐言借着这股明悟之力,再度追溯着记忆的长河,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来自何处,自己的生身父母又是何人。
眼前流转过四岁那年,在道观门口与小伙伴们玩闹的景象。
两岁那年蹲在道观菜园里开心的追逐着蚂蚁。
一岁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蹒跚学步。
直到生命的最初,一股刺骨的冰寒突然炸起在徐言的心神之内!
绝非母亲温暖的怀抱,而是能冻裂金铁的冰河之水。
即将冲破心绪的囚牢之际,徐言再一次陷入了恐怖的绝险,他以心神所化的身影踉跄着摇摇欲坠,仿佛成为一个婴孩在随波逐流,漂浮在无边的冰海之上,浑身都被一股可怕的寒冷所包裹。
埋葬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勾动起一幕骇人的回忆,除非心如磐石,否则没人会抵挡得了这份深藏于心扉尽头的恐惧。
那是人之初,所携带而来的恐惧,与黑暗、孤独、彷徨、无助有关,存在于每一个生命的记忆深处,然而徐言的这份恐惧,却比旁人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