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在心中对着自己冷笑。这真的可能吗?
她并不害怕自己的死去,而是害怕,害怕那一种整个世界全都无声无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空洞感觉,而与自己有所关联的人,全都渐行渐远,变得无声,变得苍白,如同看客一般冷漠。
这种死亡,心有不甘。
像是毫无价值。
可笑!自己的心中居然还纠结着价值二字。
锐雯轻轻咬起了嘴角。
突然,一颗鸡蛋扔到了锐雯冷艳的脸蛋上,带着浓烈惺气的蛋液从锐雯的半边脸上流下来,还遮盖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更多的鸡蛋,菜叶,胡萝卜等东西被围观的群众们扔了过来。
消息早已经泄露,听说战犯锐雯已被九尾小组捉拿,群众们一个二个的感到义愤填膺。
不知道为什么,锐雯突然感到了一丝委屈。这些聚集到镇子两头的艾欧尼亚人民,大多是在上一场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失去了父母,甚至是整个家庭的人,他们没有对自己千刀万剐,只是扔几个不痛不痒的臭鸡蛋,根本就算不得过分。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委屈呢?
锐雯扔出一只手想要将脸上的蛋泥给抹干净。可是,还没抹净,又有更多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