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狂涌出鲜血,翻起片片被震碎的皮肉,在淌血的轨迹中流动。
“呃呜”云朵掩口将头扭向一边,胸中连连作呕。
文一鸣轻描淡写的丢掉脏污的白布,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发呆的崔浪,拿其酒壶斟而自饮。
在枪林弹雨中血腥的场面文一鸣见多了,被高爆手雷炸死的人比这场面更加血腥,文一鸣能做到教官一步,什么场面没见过。人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前世那些个什么《十大酷刑》的电影光是看看就恶心,相比之下,这些都小儿科。
“你你敢杀我鳄鱼团的副队长,你你小子死定了!”一名须发焦黄的武修指着文一鸣狠声威胁,而后拖着赖奇的尸体匆匆离开酒馆,在地上拖出一大条血路,其上还掉着些许脏腑碎片。
周围的酒客并未起身,仿似司空见惯一般,随意的聊了几句便回头继续划拳吆喝酒令,酒馆中再度恢复了刚才的喧闹。
掌柜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朝酒保一歪脖子,便继续埋头算账;那木讷的酒保似乎经常处理这些事,面无表情的拿着扫帚和抹布将堂中的血水简单清理。
半晌后,崔浪尴尬的笑了笑,不再挨着文一鸣坐,而是隔了一个位置笑眯眯的坐了下来,将刚才自己用的碗筷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