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封寅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是这里依旧阴云密布，唐悰守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脸色凝重庄严。
封寅直愣愣坐起来，四顾茫然，眼神涣散：“九彩呢？”
“它死了。”
“它不是神明吗？”
“唉......”
唐悰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脸上的周围愈深邃，空气凝重。
“唉！”封寅同样叹了一口气：“既然遭遇这样的人生，与其逆来顺受，不如杀遍天下，诸罪尽加吾身......这样也好。”
唐悰呆了一呆，没明白封寅什么意思，只是迟疑着道：“你......”
“天心族要杀，血刃也要杀，该杀的太多，背负的再多点也无所谓了。”封寅淡淡的道，却说出了血淋淋的话。
既然举世皆敌，何不血染红尘？
“说是这么说，可做到太难了......”
唐悰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经历了太多，往昔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只剩下美好的憧憬，那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源泉。
封寅眸子瞬间凌厉起来，几欲刺破苍穹，他近乎残忍的道：“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死，九彩不能这样瞑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