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问道境后的秦苍一剑。
他不像红烛翁讲述的那个温润如玉谦和待人的琴君。
他这一生也从未以君子的准则要求过自己。
但身为魔道大能,他的傲骨和底线也绝不会少。
说出去的话,岂能有轻易收回的道理?
秦苍不打算收回,蓑衣客亦是如此。
两人都在等。
等一个实现自己所言的最佳时机。
......
如鬼神怒嚎的天地大势下,那条因为楚中阔吸食了江中所有海族而沦为死水漩涡的大江中心倏然也静止了下来。
漩涡不再,只剩下了死水。
楚中阔的身影还是没有显化。
他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又或者说寻找着什么。
不爱钓鱼,却不得不暂时接替蓑衣客握住这根钓鱼长线的红烛翁突然打了个哈欠,左右手交替,变换了姿势,随即又翘起了二郎腿。
穿着一身格外引人注目的红衣的红烛翁并不觉得此举很没有高人风范。
恰恰相反,他认为只有将这些看似不雅粗俗的行为举止融会贯通,练到出神入化信手拈来,且不让感到丝毫刻意做作的嫌疑,那般境地,才算是真正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