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却还在他的头上。
他知道红烛翁一定也还记得这张脸,记得这道伤疤,但却未必记得这张脸是因何衰老,这道伤疤又是因何留下。
“我曾做过一时的枭雄,那时我的盟友比他的多,比他的强,可当我发现不管做枭雄的时候有多么风光,有多么令人敬畏,最后都只能永久留下暮年的悲怆以及怎么都洗不去的伤疤后,我便幡然醒悟,一直以蓑衣客的名号活到现在。秦一剑的向道之心在我之上,魔性亦然,他未必有醒悟的机会,一旦走上枭雄之途,便不再是一时,很可能是一世!你可知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对我们又意味着什么?”
“知道,当然知道,我怎会不知道?”
一如先前的语式。
蓑衣客板着脸,他本该动怒,但他没有,终究是克制了下来,等待红烛翁的下文。
“我知道那样一来,他终会死,我们也会死,可纵使他不做枭雄,他,你,我,乃至芸芸众生,就不会死了吗?”
一席反问。
问得蓑衣客无言。
红烛翁早已料到,紧接着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既不想他做枭雄,也不想他做英雄,你只想让他将魔道以全新的方式传承下去,不管其他天域如何,玄域的魔道传承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