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憨实,叱喝声中充满了力量。
那力量之中,嵌着惊怒。
铁牛惊的是,此时站在元府门前那一头白发的男子。
只稍一凝视,铁牛只觉在后者的眼中,仿似看到了沧海桑田。
铁牛怒的是,自家孩子竟这般无礼,随意闯入他人住宅。
突听得铁牛这般喝斥,其身旁的阿珍倏地一愣,那本作一脸兴色的虎子则是失落地低了低头,很是委屈。
男子的目光,淡素地在铁牛与阿珍身上扫过。
接着,他转身离去,那本半敞的府门也随之掩蔽。
与此同时,阿珍已快步上前将虎子拉回。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元府的传闻。
关于传闻的真假,阿珍无可知晓。
但她知道的是,经由琼楼始建后的临街铺面,除了她家开的铁器铺外,至今仍做无人问津。
阿珍只是个平凡的妇人,平凡到只想让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
“虎子,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闯入私人的宅邸呢?这样很不礼貌,你知道吗?”
阿珍一边拉着虎子往回走,一边教导着。
虎子闷声不言,许是还沉浸在铁牛那一声斥喝的委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