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的冒犯,”杜深注视光膜外分散的人影,眼中浮现淡淡的恶意,“您安排的试炼,在我看来未免儿戏。从之前我经历的那场试炼来看,您对待这些候选人,太过心慈手软。这样,可不利于他们成长,以应对将来的苦难。”
“哦,”希尔达先是莫名其妙,继而流露浓厚的兴趣,“你知道什么……你认为应该怎么样?”
杜深把胸膛微微一挺,仿佛专业人士畅谈自己擅长的领域,自信满满而且略带傲气:“我有很多建议。如果不介意,您能否将您的计划,大略描述一下?以方便我查漏补缺。”
“你的口气,真的很大呢,”希尔达冷哼,“还是那个问题,我无法信任你。除非你把自己的恐惧宝珠,给我检查一下。”
杜深状似犹豫,实质心中早有打算。他故意磨蹭一阵,才咬牙一叹:“也罢,信任需要小心经营。总得有人迈出第一步。既然你想查看,我就给你看。假如你乘机抢夺,算我歹命。”
说话间,一颗灰色的水晶球从杜深的眉心飞出来,落到他摊开的右手掌心。杜深拿着水晶,走到希尔达跟前,将之一递。
希尔达注视杜深手里的恐惧宝珠,有所触动:“你就不怕……”
“当然怕,”杜深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