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玲的心里,对父亲存在极大的阴影。若是女儿血脉纯厚,必定逃脱不了父亲的教养。以父亲的秉性,白婉玲轻易就能想象女儿的未来如何的暗无天日。
杜深平静的等待。
好半天,白婉玲抬起头来,神情略显狰狞。她瞪着眼睛:“前辈,我想好了。求您助我儿成道。只要成道,只要寿与天齐,我和我儿,什么都愿意承受!”
“你可想好啦,”杜深面无表情,话语悠长,“就算成仙得道,也未必好事。像石头、金铁毫无感情,孤零零的存在千万载。你儿会愿意?”
白婉玲反而坚定下来。她咬牙道:“顽石无情,好歹存在。浮尘纵然情深意重,转眼飞逝,又述与谁人知?”
杜深抬起头来,望向门外。他眼神飘忽,状似走神:“你是她的娘亲,她的道路就由你来决定。那就尽力助她成道吧!”
白婉玲望见杜深的状态,再次好奇杜深的动机。她压下狐疑,拜谢道:“多谢前辈为我儿筹谋。”
“不必,”杜深淡漠的抬手,“你起来说话吧。”
杜深的手中出现一块玉简和一只瓷瓶。他正要递出,又忽然缩手:“其实,我觉得你儿做个普通人更好。有我看顾,保证她平安、快乐的生活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