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额头的血洞,杨显双目一凝,身子微微僵直,但旋即恢复如初,只是在眼角深处隐隐透露出极大的担忧之情,却又不敢询问,只好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梅年生站在小庙荒芜的院子之内,眼望天边夕阳,叹息道:“每当看到夕阳落山,我就会想到‘日暮途穷’这四个字来。”
杨显听到梅年生如此说话,身子一紧,急忙开口道:“太阳朝升西落,今日落下,明天还会照常升起,‘日暮’虽有,‘途穷’却也未必。”
梅年生摇头失笑,“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显儿,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他静静站立,深情的凝视着西边山头火红的夕阳,长长叹息道:“似乎是因为快要死了的缘故,我愈发的感到大天地间这种日月轮转交替往复的痕迹与景色是如此的令人心醉。”
杨显轻轻道:“老师,天无绝人之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还未可知。”
梅年生闻言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显儿,我问你,若是天真的绝了人的道路了,那又该怎么办?”
杨显一愣,默默无语,眼中难以自抑的流露出伤感之色。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悲观,梅年生笑道:“天下间谁人不死?若不能为生民谋利,不能为天下百姓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