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此时明月初升,薄雾刚起,一名青衣少年在月光下静静书写,在这少年身后,几万灾民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十几名玄火教众伏地不起。
此情此景一一映照在江明月的眼中,直到多年以后她午夜梦回之时,依旧还将今天这场景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少年书写之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少年长发飘舞,衣衫抖动,但悬浮在虚空中的这张白纸却是连一点颤动都不曾发生。
江明月眼光迷离,一脸沉醉,只觉得这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美之景。
直到多年之后,她才知道能将白纸不露痕迹的定在了虚空而不使之有丝毫颤动,这得需要功力精深到了什么地步才能为之。
就算是凭空汇集水汽于毛笔笔头,这也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手段,但这些宗师手段,对幼年杨显来说,却是随意挥洒,毫不费力。
但这是她日后才能体会到的东西,现在的江明月只是单纯的觉得眼前这画面美极,而画中执笔挥毫之人则更是不类凡俗。
这种直达心灵深处的震撼之美,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声悠长的叹息,“天下安有如此郎君?”
就在江明月心神俱醉眼光迷离之时,杨显手中毛笔轻收,将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