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中唯一的光源是吊在房顶上的一盏煤油灯,尽管亮度不够,但对于许久未见光明的人而言,仍显得过于刺目。“木乃伊”条件反射般抬起左手,试图去遮挡让眼睛感到疼痛的灯光;然而他刚动一下,立即有一股剧烈的痛楚从手部传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除了包裹在纱布里之外,还打上了厚厚的一层石膏。
“你醒了。”一张带着喜悦笑容的男人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水、水……”
不到半分钟,水已经送到。汤勺盛起带着微热的水,往他的嘴边一点点地喂进去,他贪婪地吸汲着这些生命之源,干燥得如同火烧般的喉咙才得以舒服一些。
“请慢一点,卢梭骑士。”喂水的中年男人说,“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一下子吸取太多的水。”
朱利安·卢梭稍稍偏过头,这时他注意到,那个与自己说话的男人竟身着一套圣殿骑士团军士的铠甲,胸甲上面那个黑框白十字相当醒目。
“我……还活着?”
“你不用怀疑。”
“我记得……我被判处死刑……正在……”朱利安回忆道。
“是的。你早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在‘钢铁处女’底下做了手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