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洗衣服的小河里喝了几口甘甜的凉水,怎能说水米未进呢!”
“老大,我真的……”
米老大摆摆手,道:“好,就这么办吧。”话落,那些黑衣人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捡柴、有的生火、有的磨刀、有的拔毛、有的剥肉、有的在旁看热闹。
不多时,火架上传出阵阵香气。
瘦脸呵呵笑着:“老大,你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太小气。发了工资,我请你去杭州城八星级的太白居吃大餐。我们不吃别的,就吃爆炒咸菜条和干煸土豆丝,怎样?”
米老大一声冷笑,转过头,低声道:“就你那点儿薪水,切,真是痴心妄想!”
须臾,瘦脸咽了口馋涎,使劲嗅了嗅,便撕下一条烤得半生不熟的马腿,捧着递到米老大面前,腆着脸道:“老大,您先尝尝这马肉的滋味如何。”
米老大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还没吃呢,你让我怎么回答!”话音甫毕,便听一人道:“好香啊!看来咱俩来得正是时候。”
这人的话音非常奇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人像是就在身前,而说到最后一句时,人又像是在极其遥远的地方。话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说来平淡之极,不带半点儿人味;听来缥忽之至,竟不似出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