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吃,淡淡笑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这件半新不旧的衣服里到底藏了多少吃的,而且大多是鸡腿这类。”
吴品漫不经心道:“也不是经常有,给你的鸡腿是最后一只了。”说完,他本已吃空的手里又多了一只鸡腿,又开始吃了起来。
朱星寒笑了笑,看来任何时候的鸡腿,都可以是“最后一只”。
世事多变,谁又能确定今天吃的鸡腿,是不是一生中最后的一只?特别是他们这种活在刀口浪尖的人。
朱星寒忽然道:“你在朱家待了有十年了吧?”
吴品略一沉思,道:“不止,十年零七个月不到。”
朱星寒道:“你多大岁数了?”
吴品又一沉思,摇摇头道:“这个我记不清。”他记得住自己在朱家的具体时间,却不记得自己的岁数。
他又自己解释道:“老夫总觉得越活越年轻,今天可能是八十岁七十岁,明天又可能是六十岁五十岁,四十岁三十岁……”
朱星寒笑而不语,他习惯了。
十年来他早已习惯吴品疯疯癫癫的品行,而且他也相信吴品那些道理是真的。——属于吴品自己的道理。
朱星寒道:“疯老头,其实你不过是朱家一名食客而已,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