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大了嘴巴,猛力摇动身子,摇了半天,莽牯朱蛤全无动静,竟似在他肚中安土重迁,打定主意要老死是乡了。
段誉无法可施,隐隐也已想到:“多半这位万毒之王和那条蜈蚣均已做到了我肚中的食物,以毒攻毒,反而解了我身上的貂毒。我吃了这般剧毒之物,居然此刻肚子也不痛了,当真希奇古怪。”他可不知一般毒蛇毒虫的毒质混入血中,立即致命,若是吃在肚里,只须口腔、喉头、食道和肠胃并无内伤,那便全然无碍,是以人被毒蛇咬中,可用口吮出毒质。只是天下毒质千变万化,自不能一概而论。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也是无碍,反而自身为段誉的胃液所化。就这朱蛤而言,段誉的胃液反是剧毒,竟将它化成了一团脓血。
段誉站直身子,走了几步,忽觉肚中一团热气,有如炭火,不禁叫了声:“啊哟!”这团热气东冲西突,无处宣泄,他张口想呕它出来,但说甚么也呕它不出,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喷出,只盼莽牯朱蛤化成的毒气随之而出,那知一喷之下,这团热气竟化成一条热线,缓缓流入了他的任脉,心想:“好罢,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朱蛤老兄你阴魂不散,缠上了区区在下,我的膻中气海便作了你的葬身之地罢。你想几时毒死我,段誉随时恭候便了。”依法呼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