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点头,仿佛在回想往日和秦王共商政事的情形。
    熊权见范雎依旧忠臣烈士般的样子,微微咧咧嘴,说道:“相国大人,如今先王薨了。你我这些老臣,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也得下去,侍奉先王了。”
    范雎睁开眼睛,熊权话语中的嘲讽他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范雎却是轻笑一声说道:“侍奉先王乃是我等老臣的荣幸。这朝堂啊,呵呵,也该让给那些年轻人了……”
    “哦?是吗?”熊权眼睛微眯,这范雎是在嘲讽他们楚系后继无人啊。
    不过,这倒是事实。楚系自从宣太后和魏冉死后,便一直是熊权独挑大梁。唯一有资格继承熊权地位和权力的熊安,也逃回国了。这点,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吱!”就在熊权还想反驳的时候,关闭了一宿的秦王寝宫的大门,被打开了。
    原本略显嘈杂的大臣们顿时噤声,无不按照朝堂上的队列,分次站好。
    “咳咳!”
    穿着丧服的赢柱在华阳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寝宫大门。
    “当!”
    洪亮的钟声响起,一台漆黑的棺椁,由十六名穿着严密黑甲的力士抬着,缓缓走出寝宫。
    “当!”洪钟再次响起。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