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年的故人一一离世,唯一的亲人不能相认,陪伴他走的最远的却是他的朴刀。朴刀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目光柔和,轻轻拂去刀上的雪花,彷佛在邂逅一位老友。刀面光亮如镜,映出他的脸来,双目微陷隐约可见当年的神采,额上皱纹如奔腾大川,花白胡子上挂满了白霜,当年的豪情已随风而逝,岁月无情地在他脸上留下刻痕。十里狩微笑道:“这个姓易的还不错,有了这个‘撒豆成兵’,或许他还有资格与我一战,不过他掌握的怎样就不知道了。”
秦汉在斗兽场中央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不禁皱起眉头来。从前的时候只有在初到河东郡时,对战凌本初的时候听旁人说过道术两个字。
“大家都知道,术法术法,即是道术和法术。法术种类繁多,修为低的人也可以学习,铭文师可以铭刻法术。道术却种类稀少,只有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才能领悟,学是学不来的,老夫这么大年纪,还没听说过哪个铭文师能够铭刻道术。”
那个老头说过的话回荡在秦汉耳边,让他对易寒生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
本来对上易寒生取胜的机会就不多,现在又多出了什么“撒豆成兵”的道术,想要取胜真的是太难了。
狂发席卷,秦汉的头发和长袍都被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