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景,甚至已是完全隔绝——感受不到北雪之冷、中原之暖,听不见本该在耳畔呼啸而过的风,除了知道自己在往前行,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他一路行到微感白亮才停了下来。定睛看有一阵,确定已是进到中原,瞧周围的环境大概是到了京城范围。但他的身体已经是很久没有如此超负荷了。
“姑娘,再坚持一下,随后就到定华山。”陈隐明知她此刻听不到,却也还是说予她听。一方面安慰她,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打气。
京城往定华山的路陈隐还算熟识。
换作以前要行半日的路程,因他急赶快行不消两个时辰却是已到了定华山周围。
他怕通报与解释耽搁太多时间,便未从正山门山去,而是直接卯足劲力登上后山,直接闪身入到养药涧。
现在天色已亮,陈隐回到自己房间,将歆儿放到床榻上。累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也管不上出去寻铜起,赶紧原地盘腿坐下,闭眼调息。
赶巧铜起将武絮送去了树屋,觉着无趣,自己返身回了养药涧。
见着陈隐房间的房门敞开,心中疑惑:“我记着出去时所有房门皆关严实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慢步移向院内,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