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回过神,见钰婆婆正坐在前面桥头的石像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钰婆婆?”陈隐见着周围只她一人,便问道,“天韦青老前辈呢?”
“他去做他的事了,”胥芸钰说着,从石像上跳下,走近陈隐,嬉笑着说,“是旭峰晨辉跟你讲了什么,让你这么六神无主的,在后悔刚才自己应了他什么?”
“三皇子讲得太多,我觉着所关乎的道理太大,一时有些难以消化,所以刚才并未作任何回应。”
胥芸钰煞有介事地上下端详了陈隐一番,笑道:“你这小子去了趟北雪之地,回来怎么似变了个人。”
“能怎么变——”
“诶,不说这些了,婵玉和瑛璃这小姑娘怎未跟着你?”
陈隐将他先一步回定华派的缘由说给了钰婆婆。
“那边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钰婆婆颌首一笑,“卧云栈的火可是你烧的?”
“不是,那大皇子跑出房间没多久,客栈就被燃起来了,我觉着多半是他点的。”
“旭峰卓风从小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尤其是关乎到自己的事更是斤斤计较,”钰婆婆说,“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让他顺心,那火多半是他气急败坏放的,不过好在你们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