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了。
突厥,野蛮的胡俗令中原人心惊肉跳。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前提下,儿子可以继承父辈的女人,弟弟能够再娶兄长的妻妾。胡俗当头,女性就更像牲口了。
突厥的义成公主,从窦建德手上要走了萧氏。二十年前,杨坚把这位宗室之女义成公主,嫁给了启明可汗。后来丈夫死了,义成公主便改嫁儿子辈的始毕可汗、处罗可汗和颉利可汗。从杨广那里论辈份,义成公主得叫萧氏一声嫂子,姑嫂重逢,也算是有了依靠。
不管情愿不情愿,萧氏就这么身不由己地走了,一个孤苦伶仃的落难寡妇,没有挑拣的权力,命把妳推到哪儿,就落到哪儿。谁都能猜到,可汗身边的女人必须无条件地跟从胡俗,萧氏和义成公主共同被纳入了处罗可汗的寝帐。后来处罗可汗死了,姑嫂两个又顺理成章地嫁给他的弟弟颉利可汗。
萧氏早就断了重返长安的念头,既然已经国破家亡,江南春雨、中原杏花对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在这荒蛮的塞外了此残生吧。所幸还有个小孙子杨正道做伴了,杨门的骨血,是她最后的一点儿安慰了。
曾几何时,长安城里、江都月下,那个光彩照人的国色女子,已经被命运流放了。这具风韵犹存的躯体,随着突厥兴衰,在草原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