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颁诏,慷慨地称赞自己的元配:“妃萧氏,夙禀成训,妇道克修,宜正位轩闱,式弘柔教,可立为皇后。”
皇帝口惠实至,无论到哪里,不管干了什么,都会捎上萧皇后,尽管他的真心宠幸谁,别人不得而知,但是杨广对萧皇后的表面文章还是做得非常的漂亮。聪明过人的萧皇后也相当知趣,她一步一步地退让,直到靠边站为止。人老珠黄,色衰爱弛,何必搬个醋坛子,招皇帝的腻味呢?尽管萧皇后仍然俯首帖耳地服侍在杨广左右,但是她的心境却大不如前了。
感情的危机恰恰潜伏在这种客客气气的情态之下,两口子不再交心,甚至连吵架的兴趣都没有了。说话看脸色,言语找尺寸,尽管睡一张床,也不过是在勉强的维持。
萧皇后顶着华美的冠冕,默认了这种情态,皇帝纵情享乐,好大喜功,把隋文帝攒下的家底挥霍得一乾二净;官府横征暴敛,民间盗贼风起;远征高丽的军队和挖掘运河的民工,天天都在哀嚎中死亡,隋朝恢弘的大厦,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土崩瓦解。
萧皇后惶恐地注视着朝野变化的风云,实在插不上手,憋不住了,就拐弯抹角地劝了两句。很不幸皇帝听不进,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头钻进了江都行宫里。既然天下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