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眼泪仓惶摔落,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它为什么要掉下来。
她的心明明就坚强得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壁垒,可是他的话却像一根针,轻轻一戳,她所有的坚强就溃不成军。
她对汎冽,从未有奢望,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她只是,有些事情忘不掉,哪怕是玄圣殿中他一掌打在她身上,哪怕胳膊上的痛那样清晰,有些事情就像是她心里早已生根发芽梦靥,她忘不掉。
她忘不掉是他将她从黑海深渊里带了出来。
她忘不掉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从老道士手里救了回来。
她也忘不掉,焦土领域里,她将自己交给了他。
只是,到最后,这些她忘不掉的前尘往事,到最后,却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过往,叫她直面残忍,那是她避无可避的现实。
她什么都明白,却也什么都不明白,树荫之下,她抬手狠狠地抹过眼泪,抬头,笑起来:“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她说着,往前走去,越过敖战,朝医庐走去。
拖着受伤的身体,苏蛋蛋来到医庐里,医庐里弟子皆已出山采药,只剩下几名配药的弟子和新来的学徒,面对苏蛋蛋,学徒很有自信,催促苏蛋蛋脱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