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夜羲睡卧在西厢的寝殿之中,月光之中睡得安稳,风静幽幽地从窗外卷来,床榻之前,一个模糊的影子凝聚出现,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那些模糊的影子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凝聚在床头,看着他。
寝宫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一股寒气在屋子里蔓延开去,模糊的影子挤满了屋子里,风一吹,那些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一只挂着皮肉的手骨紧握着匕首,悄无声息地朝着他心脏的地方而去,停下来,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骤然,那手骨用力地一刀朝着他的心脏捅进去。
“噗嗤——”一声,匕首穿过皮肉心脏,殷红的血立即在他的胸膛浸染开去,他俊美的脸依然一动不动。
那捅进去的匕首忽然疯了一样,疯狂地捅着,连捅了数十刀,影子们化作灰色的烟雾呼啸尖叫着穿过寝宫,朝着北方汹涌而去。
月光之下,灰色的烟雾从蛇王宫卷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化作流光悄无声息地跟随离开。
待到亡魂们离开,床榻之上,夜羲的床上身影一幻,床榻之上只剩下一张被戳得稀烂的纸片。
跟随着亡魂,夜羲悄无声息地穿过沧海,越过绵延的山脉,最后抵达逐鹿山,逐鹿山脉绵延数万里,广袤的山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