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与幼子的宽心,苏轼的忧伤减掉大半。
苏过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让父亲一舒腹中块垒的大好时机,于是请大家安静的坐下来。
为大家泡上鹿角参片,客人们纷纷赞美这种地道的保健茶。
“榕树是鹭鸶的家,池塘是鳙鱼的家,那里是我的家?诸位,我已经在诗句中阐明了我的归宿了,你们要听吗?”
“要听,大人所作之诗,绝对充满了阳光与力量。”安全眼里满是期待。
“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学士声音里饱含着沧桑与垂暮。
苏过走上前,一把捂住父亲的嘴,抱怨道:“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啦,竟然当着客人们大肆宣讲您这些低沉晦暗的诗作,可谓再次不合时宜。”
“不合就不合,这种评价还是朝云送给我的呢,叫我如何不想她?想我飘零了大半生,再合时宜又能怎样,风烛残年了,还是不能逃脱被贬的命运。这是何世道?”苏轼竟然像个孩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也许,他认为这三人皆不会高密吧。
为了缓和气氛打破僵局,莉莉圆着场,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三人就是客官,一路上住宿,店小二皆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呀,要是我能做一棵榕树就好了,这样的树木实在太壮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