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对着秃头男子微微垂头,二人身份虽部分伯仲,然而唐熙却对这位秃头男子格外尊重。
“国师,如何?”
秃头男子缓缓睁开眼,一双浑浊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般的深黄双眼看着火炉上的青色火焰,而这一开眼,屋外的院中七月便开了梅花凋零了数朵,寂渺之意如寒风袭来。用他沙哑至极的声音回应道:“同预想中一样。”
这位秃头男子,则是金蒙与丞相同期同坐的国师,也是金蒙第一门派阴魔门门主——谢伽淏。
无论金蒙人还是中州人,都畏惧他三分,因为他阴魔门的门派风格,以及他所经历的那些可怖经历,所以世人皆称他为魔。
十多年共事,唐熙似乎则并不怕他。
唐熙淡淡笑了笑,用毛巾将酒壶的壶提包裹上,而后倒了两杯热酒,酒气袅袅,格外熏人。
唐熙称赞道:“白杨郡的神仙酒,果然令人痴迷。”
谢伽淏瞥了他一眼,一张沧桑无比的老脸正对向了屋外,道:“丞相这半年来,似乎和以前略微不同。”
唐熙笑了笑,将酒壶放回炉上,好奇道:“国师何处此言?”
“丞相的眉眼之间虽说依然如常,却是藏着一字——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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