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泪痕。
陈雪玲再叹息了一声,一缕黑色的烟雾从她的手中渗出,在空气中转腾,而后凝结成一道黑色的烟雾利箭,刺向了桌上的烛台。
烧黑烛绳和她心中的勉强一起,被顷刻斩断。
烛光熄灭,柳辰依才缓缓转过身,缓缓回到了自己就寝的房中。
啜泣声从那间屋子传来,宛如彻底融入在了黑暗里的陈雪玲不住地叹息。
泪沾湿人送的被褥,柔软得了这里的床榻,但终究柔软不了掌权者的心。
等到屋中的啜泣声渐渐停息下来,她才问道:“郡主,何时告知宗门。”
屋中人声音沙哑,如被泪浇灌得松软的泥沙,“事情本就不是在商量,那么何必在意我的意见。”
“郡主……”
屋中半响才传来一声:“等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