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苦笑了一声,道:“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容易感伤,这样的离别都有些难以接受。”
老人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以及他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所有的物是人非都恍若沧海桑田,不禁也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一道元气屏障笼罩在车厢内,而后低头道:“辛苦殿下了。”
称谓一词有些沉重,也不是一个师父该对弟子用的称谓,景阳却没有丝毫的异样。这样的称谓若是落入其他人耳中,必然会引起惊恐,因为这个称号只能用来形容皇宫中的某个人,用在其他人身上便是绝对的反逆。
景阳看着马车车厢内的帘布,神情有些惘然,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道:“这些年一直在麻烦您,我又哪里有什么辛苦的。”
“如此年轻能够肩负起这样重的担子,你已经很了不起。”老人又微微低头,向景阳表示尊敬。
景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言语有些苦涩,道:“卫剑叔去翰伊城八年了,您本没有照顾我的必要,却还是选择了帮助我照顾我,您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老人有些欣慰地笑了笑,道:“殿下说得哪里话,即便是为殿下死我也不足惜,又何况这区区八年。”
景阳闭上了眼,嘴角带着笑,只是笑得不甜,笑得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