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转头看着马车车厢的车顶,上面有一簇绣得极美的月季,怒放白底。
陆无琴和黄雪梅在马车外面说着些什么,景阳听不太清楚,两只耳朵好偌充了气,什么东西都嗡嗡鸣鸣的。
数月没有休憩的身心终于得到了毫无戒备的放松,那沉淀了数月的睡意便如潮水袭来,他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很快就疲惫得一动都不能动。本来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却还什么都没有开出口,望着唐欢瘦瘦的俏脸,以及点在自己额头的素手,一头昏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马车在摇晃,跟这大狱,越行越远。
“睡吧。”唐欢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一切都过去了。”
一身黑衣,好偌夜魅的易伟杰站在刑司大牢的高大若山的城墙上,阳光照耀下他的脸看起来多少有些似鬼般的憔悴,缄默地望着这两架马车走远,埋入林中,粗重的眉毛似铡刀而列。周遭并没有什么狱卒林列,所有的狱卒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他身上的煞气浓重,远远睥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仇和怨,人与人之间织成的那道网又会让这些仇与怨不断地转变,变大,或者变无。无冤无仇的易伟杰与景阳之所以会有这样论及生死的仇恨接下,追本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