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城死牢之中,炎政被单独关押在死牢最深处,自从他被尹陌亲自押解到这里之后,就不停地怒骂呼喊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扰的整座牢房都一夜不得安静。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炎政在胡乱折腾一翻无果之后,似乎也有些疲惫了,牢房内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负责看守他的几名狱卒在陪着炎政一起折腾了大半夜之后,此刻也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继而一个个地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阵阵粗重的鼾声便是在牢房外回荡起来。
狱卒无事一身轻自然能睡得着,可炎政就没那么惬意了,此刻只见他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一身华丽的锦袍也在这一路上被押解他的城军们给撕扯的褴褛不堪,披头撒发毫无整洁可言,苍白的脸上挂着不知道从哪蹭来的一片片的污泥,由于他刚刚才经历了一场人生之中最为巨大的变故,因此在经历了愤怒、绝望、悲哀等等一系列的宣泄之后,现在的炎政看起来竟是有些颓废不堪,咋一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足一副丧家犬的狼狈样。
或许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此刻的炎政看上去疲惫至极,一双浑浊的老眼就这样呆滞地盯着斑驳不堪的墙壁,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抱在胸前,由于牢房内太过阴冷的缘故,他的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