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云欲言又止,缘由也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道歉,但却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天色渐暗,知云悄悄地掌了灯,一壶水被徐北游全部倒尽,等到他再伸手去提茶壶时,发现茶壶已经空空如也,这才回过神来。
然后徐北游才恍然想起屋里还有个知云。
恰好此时知云也朝徐北游望来,柔柔弱弱。
若是换成一个花丛老手在此,一眼就能瞧透小道姑的心思。若是为人正派的,温言安慰几句便是。龌龊下作的,打蛇随棍,这个不懂怎么拒绝别人的小道姑恐怕就要含着眼泪被牲口给糟蹋了。可惜徐北游既算不上君子,也算不上牲口,只是一个刚刚走出丹霞寨的土包子,对于男女情事处于似懂非懂的境界,在这一点上,他与小道姑算是棋逢对手。
徐北游问道:“饿了吗?”
“不饿。”知云小声说道,脸上却是有了几分欢喜雀跃神色。
就在徐北游有点搞不懂“不饿”和“高兴”有什么必然关联的时候,窗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轰隆的马蹄声。
出于近乎本能的警惕,徐北游立刻吹灭了桌子上那盏油灯,然后下意识地拉住知云的小手,两人紧贴在窗户一侧的墙壁上,徐北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