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惶恐不可终日,甚至有种可以称之为踏实的感觉。
那股新鲜劲过去之后,知云便有些累了,于是两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偏僻处,一起坐在路边的树荫下,看着近处的人来人往和远处的熙熙攘攘。
知云将自己的面巾掀起一,露出那张曾经让暗卫都尉垂涎不已的诱人嘴,咬了半颗山楂,细细咀嚼。
徐北游则是拿了根树叉,在地上开始勾勒刚学不久的剑四。
知云咬着山楂,声音含混地问道道:“徐大哥,你我们以后能去哪儿?”
徐北游手上的动作一停,然后扔掉了那截树叉,用脚抹去了地面上那些常人根本看不懂的线条,叹息道:“是啊,能去哪儿啊?这普天之下都是萧家的。”
知云有黯然,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大奇巧玩意以及手里还未吃完的冰糖葫芦,又有些心虚,声问道:“买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徐北游摇了摇头道:“总共不到一钱银子。”
知云哦了一声,伴以似懂非懂的头。
徐北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道姑自就在崇龙观里长大,自然是吃穿用度不愁,未必能分得清一钱和一两之间的差别。在西北,这一钱银子便是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钱,也只有穷人的孩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