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容城。
“……全市将严格按照旧城区改造计划,继续推动拆迁工作的进度,在薛市长因公受伤,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全市上下一条心,力争在月底完成所有拆迁工作……”
小卖部里电视主持人正满心怀喜地读着形势大好的稿子,而就在离小卖部不到300米的老街,大批工程车辆和施工人员都等在那里,仰着头,向远处看着什么。
一幢破旧的三层楼孤零零地矗立在早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废墟之中,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栋楼的楼顶——陈老头和陈老太激动地抱着一罐液化石油气,手里拿着火机。
楼下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脸烦躁,拿着高音喇叭继续喊道:“老头老太!你们不要激动!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赔偿款的事情咱们好商量!”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陈老头嘶吼着,“我们祖祖辈辈就住在这里,凭什么你们说拆就拆!不管你们赔多少钱!我们都不搬!你们要是敢上来,我们老两口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年轻人气得牙痒痒,但偏偏无可奈何。
“我说张经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事儿啊,这工人、机器、车,那上来都是要钱的啊,要不然这栋楼就先放着,咱们先去把别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