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明所说的“透过来”是指什么了。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女子袖口裙摆上的深红血迹,眼角跳了跳。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可她气质中又偏偏充满了矛盾之处——眉宇间有凌厉之气,眼神里却还能带着种孩童般的纯真;表情冷冰冰的,然而声音听上去却俏皮活泼得很;神情似是稍带怒气,但唇角却又是微微上扬的——而这些矛盾汇聚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令人觉得别扭,反而形成了她一种独特自然的魅力。
盛玉成却暗暗摇头。
——像这种难以看出她究jìng在想什么、更难以看出她真实修为的女人,盛玉成绝对会敬而远之。于是他就在远处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权当自己是木头雕的;盛玉成不禁想到——这不就是陆启明刚刚做的吗?
可惜一个巴掌拍不响。盛玉成虽然很想置身事外,但那神秘女子可不准备答应。
她扫了一眼盛玉成,自顾自道:“这儿怎么有个中洲的大周天?你找的向导么?”
女子并没有刻意针对,然而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瞥,就令盛玉成浑身僵直,直到她将视线移开,盛玉成才渐jiàn恢复行动能力。他暗暗咀嚼着女子的用词,望向陆启明的目光愈发深思。
女子忽然抬手指着陆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