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尘封已久的簪子,一一细看。最后她单独拿出了一支描画红蕊的梅花簪子,把其余几支小心放回。
丁桃容缓缓将手覆在茶壶壶盖上。
——而就这样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浑身血液轰鸣着直冲头顶。仅仅数个呼吸的时间,她已满面赤红,全身大汗淋漓。
丁桃容哆嗦着拿起壶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壶中清澈的茶水,忍不住地大口喘气。她又一次将目光停在发簪之上,用不停颤抖的双手轻轻把它捧起。
她按下花蕊中央那个不起眼的暗扣,将簪头雕刻的梅花转过三分角度。簪子尾部无声旋出一个细小的径口,倾斜,淡红色的液体一滴滴与茶水相融,再难分辨。
等丁桃容脸色苍白地把空了心的簪子丢开,把壶盖再一次合起,她竟已觉出几分脱力,浑身上下尽是从未有过的疲酸。
最终她摇晃着站起来,紧紧把茶壶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
……
情况早已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所以也不再有任何事情值得去畏惧。
抱着这样的心情,秦悦风渐渐不再关注外界,甚至不再关注自身。他尽然将全部的精神集中于对眉心光团的观想。
秦悦风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