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自喜,他甚至于忘了眼下的情境,脑海中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违背誓言了!他救不了他、帮不了他丝毫,现在居然连在心里发一个誓,都守不住。
“这是陆启明的剑道。”楚鹤意的声音却又紧接着钻入了他的脑海。
心里冷到了极致,冻结住怒火,自然便得了另一种冷静。楚鹤意左肩被谢云渡那一剑破出长长一道血痕,却浑不在意。他眼睛无一丝温度地盯着面前魂不守舍的青年,声音幽深地道,“谢云渡,你骗取他的信任,然后就夺了他的剑道、把他随意抛下——是也不是?”
谢云渡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嗓子几乎急得破了音,“我没有!那怎么可能?!我死也不会——”
“那是什么?”楚鹤意逼视着他,右手因剧烈而压抑的杀意微微发颤,缓声说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现在又去了哪儿?”
谢云渡连连后退,只觉浑身血液都往头上冲,耳中尽是一片轰鸣。他张了张嘴,却根本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说他一点也不愿意,是陆启明制住他强灌给他的吗?事已至此,他若还要说出这种混账话,恐怕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楚鹤意冷冰冰地看着谢云渡,胸中杀意滔天,只待他一认,哪怕是暴露秦门身份,楚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