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一把抚住他即将弯下去的身子,微讶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们并没有对我不敬”。
金琐眼中的愧意丝毫没有敛去,深深叹了口气,道:“白天我们没有相信您,甚至对您还恶语相向,真是惭愧之至”。
唐文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温声道:“大家太客气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怪你们,反而打心眼里敬佩你们,你们每个人的忠心日月可鉴,我从你们身上学到了一种很高贵的品格”。
金琐似乎还是不能宽恕自己,咽喉里好像埂着根鱼刺一般说不出话,只结结巴巴道:“可是我们,我们太无……无礼……对您”。
唐文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郑重地说道:“你们当真不用在意,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连自己都没办法信任,何况是别人,不是你们信不过我,而是你们对龙渊都太过负责,这一点,何错之有”。
说着,他抬头望着茫茫夜色,清冷的夜见将头发一根根吹起,山顶一派空旷,夜风吹袭间有阵阵呜咽的回音,仿佛大地的偈颂。
唐文看了一会儿,眼神里映着晃动的火光,燃情道:“这碗酒我看就敬为这一战死去的兄弟们吧”。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举起了酒杯,山风陡然吹得更猛更烈。
一阵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