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小会儿,挺拔的黑白背影便消失不见了。
即使时隔多年,陈妈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是唏嘘不已。
“这不是有你嘛,你对子默来说就相当于半个母亲呢,那小子对你比我还亲!”看到在家里效力多年的老管家情绪低落,齐二爷低声安慰道。
“怎么可能和亲生母亲相提并论,不过子默对我确实极好的。嫣儿能去美国留学,多亏了子默忙前忙后,又是联系学校还帮忙走关系。哎,只是希望老天多可怜可怜子默这孩子,军少爷夫妇在天之灵也保佑子默遇到个良人,后半生幸福快乐。”陈妈又诚心对天空方向作一个揖,与十来年每个夜晚临睡前的祷告没什么两样。
“这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不过但愿如此吧。”不信上帝的齐二爷也凑个热闹宽慰老妇人的多愁善感。
站立在墓碑前的齐子默,从怀里掏出纸巾,擦去照片上的水露。两道明媚的笑容便在初升的太阳光照下显现出来。齐子默单膝蹲下,将大束黄色康乃馨以及白百合分别放在坟墓左右两边,紧接着缓缓站起身,弯下挺直的腰,深深鞠躬,长久未起。
“父亲,母亲,我是齐子默”齐子默抬头说道。
他顿了顿,又说道:“是你们的儿子。”
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