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刘监丞、何主薄,和录事们都找来。”
不大一会,陆陆续续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和管事的都到了,本来还算绰的屋子挤满了人,除岳、陆两位大人,其他人都得站在那里。
“刘大人,本官听说你一向都在牧场里住,这两天的情形一定最为清楚,就由你来给各位大人说说。”岳牧监道。
被提到的监丞叫刘武,也快四十的人了,平时还倒负责,十天里倒有七八天住在马场里,一是因为三个大掌柜不常在,除他们之外就是自己品级最高,出了问题三个主管都会把板子打到自己的头上,二是自己的家马场北面的大山那边,路还不近,山上马又骑不得,回一次家就得大半天光景,恰好下雪那天他回了家,等到风雪一起,深沟高岭的着急也过不来,捱到寅时三刻就爬起来,徒步赶到了马场,一看情况十分不妙,由于此地从没有这样的天气,平时的场务也根本考虑不到防雪这一层,粗略统计下来,老、弱、病马在内一宿时间冻死三十八匹,马驹儿六十六头,这是今年秋天生下来的总数,竟然一个也没有留下。
当时他就懵了,按大唐律法,“诸牧畜产,准所除外,死、失及课不充者一,牧长及牧子笞三十,三加一等;过杖一百,十加一等,罪止徒三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