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去向人家交待?实在是考虑你更多一些。”
“我与你父情如兄弟,他有了横祸,我无能为力,”郭都督眼圈发红说道,“如果没有机巧因缘,恐怕贤侄你终此一生,也不能够再度光大你父的辉煌成就了,试想,他临死之时,一不求天、二不求地,却为什么只求留下你一个人?”
侯骏陷入沉思,柳氏从脑海里时时闪现出来,阻止他进一步往下想。
“就算将来遇到大赦,你也只是除去了罪籍,再想袭得你父亲的爵位是不可能的,而你根基早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些公卿子弟如过江之鲫,哪里又轮得上你呢?”
都督的一番话,一点一点地,像水一样渗透进侯骏的心里,他想起柳氏那件唯一的丝质睡衣,还有她现在所居的窝棚,这些都是不应当属于她的,她应当得到更好的保护,为了父亲,为了一直爱着他的小弟,为了自己在那天晚上暗暗发过誓,不论出现什么变故,自已都要像个男人似地去保护柳氏。而自己现在又能给她什么呢?当听到都督又说道“反之,估计连你那匹马都会被车裂而死”时,他大声说,“郭叔叔,一切听你的。”
郭都督闻言,大笑,“如此,孺子可教也!”
自从侯骏被人带走,柳氏就一直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