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属于她的生活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高峻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愿望与现实之间,更有一道幕布须要他怎么去拉开,他骑马飞驰,慢慢地才突然想起,他已经不是那个侯骏了,真是让人懊恼。
现在这个人,是柳氏的眼里的那位牧监,只不过骑着马在村头驰过两趟,而现在的“侯骏”,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打击呢?
想至此,高大人心如刀扎,恨不得一步跨到柳氏的身边,用自己臂膀去安慰一下她。
高峻是申时末才从都督府里出来的,正常情况下飞马回柳中要三个时辰,在村口至西州路方向的路边,他看到了一座新坟,白帆招展,纸钱满地,高峻心头一震,跳下马来观看。月当十五,十分的明亮,映着残雪,他看到坟头新竖起一块木碑,借着月色看,只见上面墨笔写着“侯骏之墓,妾柳氏立”几个字。碑上对于“侯骏”此人并没有称谓,想是村中人都已认定了他与柳氏的关系,如果在这里写明,柳氏无异于在给自己找麻烦,而一个“妾”字,可以看做是立碑人的谦称。看到这里他不禁悲从中来,洒下两行热泪。
以他的性格,本该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但是时也、命也、运也,这一切,都由不得他了。他在墓前坐下,脑海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