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老弟,我不该把你召回来啊,你本如闲云野鹤般颐养天年,却还得拖着残躯为王朝呕心沥血。”王阳明也渭然一叹道:“皇上不必担心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臣的本分,到是皇上要尽快要下决断,久拖不决必生祸乱。”
禹皇原本苍白的脸,突然出现潮红。递给黄伴伴一个眼色,老太监转身拂尘一摆,让书房内的其他随侍太临出去。然后亲手关了所有门窗,自己也退了出去,在门外静侯。
禹皇挣扎着下了龙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掺扶着,在御案前相对而坐。相视苦笑,现在的君臣,当年其实也是,好朋友,好兄弟。可惜时光,冲淡了太多的东西。
“我愧对列祖列宗啊!”禹皇叹息间,流出了老泪。“皇上不必自责,皇子中不乏天纵之才,各有千秋,权衡之后就删封吧。儿孙自有儿孙的福,守成还是开拓,是他们的责任。我们这一代,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不愧良心,足矣!”王阳明劝慰道。
不劝还好,这一劝,禹皇勃然大怒。砰的一声在案上拍了一掌,恨恨道:“什么天纵之才?我看是数祖忘典的不孝之辈!”说完呼呼喘大气。王阳明赶紧倒了杯参茶给他,喝几口顺气。
“倒是你收了个好徒儿啊,文武俱佳,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