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血瀑再次大爆发,血河水突然汹涌澎湃,把独骨舟推到半空中。舟中三人,全都站得笔直,死死盯着远方。庄老十夫人,更是把手捂在嘴上,怕自己控制不住,发出尖叫、哭泣。可他们却看见,张起,笑了!
这一刀之后,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结局,依然还是,不可知,不可撑握。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恐惧的。我已经,比所有人,走得更远了,见识得更多了,经历得更丰富了,还怕失去什么?还有什么遗憾?
那些飘浮的东西,当年一定是,不可想象的强者。当年,或惊艳了那个时代,或主宰过那方世界,或留下无尽传奇------在某一时刻,绽放出,刹那间的芳华,默默沉仑于此,死亡即是永恒。
该作的努力,已经做了,就让这一刀,随心、随缘、随命吧。张起微笑着,挥出了蔑刀。本能的,不是切割,而是,挑,对着一个结点,轻轻一挑。
这件天衣,编织得太完美了。虽然不祥,作为手艺人,张起还是不愿破坏它。一生对编织的心得,让张起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结点,那是线头打结处。挑开线头,天衣就露出一道,缝。
红光漫天,轰响声惊天动地。蔑刀完成了这完美一挑,迅速崩碎消散。张起感到,自己的心,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