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他便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与现在相同,也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终日劳作的村民很少会赖床,这么晚了还不见人走动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
“这……”朱朱迟疑着,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虎头,你这龟孙又到我家来偷菜包吃!”前方不远处的一间院子里响起了妇女尖细的骂声。紧接着,身如竹竿、头似两个西瓜大的少年翻上一人高的土墙,叼着菜包从墙头猛地蹦了下来。
一大块泥同时被少年用脚蹬掉了。
“狗日的龟孙,我这墙都被你糟蹋的不成样了。”妇女踹开院门,叉着腰破口大骂。
“桂儿嫂,对不住了。”向前飞奔的虎头转过身来,一边倒退着,一边高举着双手对妇女挥舞。
“臭小子。”桂儿嫂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笑了。
“桂儿嫂。”朱朱上前几步,打起了招呼。
桂儿嫂先看了朱朱一眼,眼含笑意的点点头,但审视起端着木盆的苏小乞就显得冷冰冰了,道:“模样一般,个头矮的像炮台,娶了我们家的朱朱,你可真是八辈子烧高香的好福气。”
苏小乞连连称是,心里却拧成了一个疙瘩,无论是虎头,还是桂儿嫂,身上都长满了脓包,难道真是传染病?